新冠病毒已在鹿中流行？人类能战胜疫情吗？

据《自然》简报4月26日报道，一组科学家团队对北美鹿群进行了数年的跟踪检验，发现白尾鹿感染冠状病毒（COVID-19或SARS-CoV-2）的情况，由此引起了科学家们的高度重视，认为如果新冠病毒一旦进入野生动物传播链，就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了。

但迄今为止，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，这些感染新冠病毒的鹿群会传染给人类。曾经有一个研究小组认为，人类中至少有一个新冠病例可以追溯到鹿身上发现的毒株，但加拿大公共卫生组织在审查了鹿群身上病毒基因序列后认为，没有迹象表明它已经传染给了人类，这可能只是一个“孤立病例”。

科学家们一直跟踪野生动物病毒感染状况

数十年来，研究人员一直与猎人合作，对野生动物进行定期监测，以发现预警动物身上病毒与人类的关联性。在北美，至少有3000万头鹿与美国人生活在一起，每10个人就有一头鹿，如果出现病毒相互感染的情况，就是一个重大灾难。

因此，科学家们一直以来对鹿群的传染病，如慢性消耗性疾病、结核等实行跟踪管理。后来出现了新冠病毒流行，这个病毒就也列入了寻找计划。对鹿群新冠病毒检验和人类一样，也是采用拭子和验血的方法。

其中拭子也是插入鹿的鼻孔采集，只是鹿鼻孔更深，需要更长的拭子；采集血液则是检查针对该病毒的抗体。

2021年1月初，美国农业部研究人员就表明，圈养的小鹿可能感染新冠病毒。美国农业部所属的动植物卫生检验局野生动物服务计划SARS-CoV-2协调员Thomas DeLiberto及其同事，从2021年1月到3月间从鹿身上采集了385份血液样本，经检验发现约有40%样本含有SARS-CoV-2抗体。

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动物健康研究员凡妮莎·赫尔，也一直跟踪收集鹿群的样本，但直到2020年12月，这些样本都是阴性；直到2021年1~3月，她和大学的同事，兽医流行病学家安德鲁·鲍曼采集了360只白尾鹿样本，从中发现了129只具有SARS-CoV-2病毒RNA阳性，占比约35.8%。

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帕克分校的病毒学家苏雷什·库奇普迪团队，则在爱荷华州获得了类似的阳性率，他们在2020年4月至2021年1月间测试了283头白尾鹿，其中有33%具有SARS-CoV-2阳性，而且主要出现在2020年11月和12月，那个时候是人类感染高峰期。

还有许多地方检验到鹿携带有SARS-CoV-2，经过对感染鹿样本的基因测序，发现病毒基因变异与当时人类社会中传播变异相似，并显示这些病毒已经从人类身上溢出了6次，且基因序列的突变也证实了在鹿体之间传播感染。

所幸的是，迄今为止所有感染的鹿都还没有证据曾将病毒重新感染给人类。

新冠病毒的中间宿主迄今还是一个谜

病毒本身在自然界只是一个DNA或RNA核酸，只有一个核酸长链和蛋白质外壳构成，没有代谢机构和酶系统，因此是一种非细胞物质，没有任何活性，也无法独立复制和繁殖自身，只算得上一个化学物质。

病毒要活过来，必须要钻入细胞中，通过汲取细胞营养物质来养活自己，达到复制和繁殖的目的。而细胞是生物界所有生命的基本组成，因此，当某种细胞适合某个病毒的生存和繁殖时，这个细胞的主人就成为病毒的宿主。

宿主包括自然宿主、中间宿主和终极宿主。自然宿主，是为病毒提供长期、稳定生存环境但自身不会感染的生物；中间宿主，是为病毒提供暂时性保护而不被病毒侵害的生物，病毒在其中通过突变进化，才具有了可以攻击终极宿主的能力。

终极宿主就是病毒的最终目标宿主，是病毒吃喝拉撒还要生儿育女最适合的环境。

遗憾的是人类成为了新冠病毒的终极宿主，这些要放大10万倍以上才能够让人看见的细小玩意，将70亿人类摧残得如惊弓之鸟，遍地狼烟，但至今人们还没找到它的来路。

综合多年的研究成果，科学家们只能认定其自然宿主可能是蝙蝠，中间宿主是什么，迄今并无重大突破。因此，许多国家一直在推动着对新冠病毒大流行的起源进行独立调查。

这些调查包括建模、细胞研究和动物实验，试图从各种动物中找出新冠病毒，以及何时、何地以何种方式感染进入人类群体。曾经有人提出病毒从实验室泄漏的说法，但这些说法除了揣测和恶意造谣，至今没有任何证据支撑。

新冠病毒的自然宿主是蝙蝠得益于中国科学家的研究，早在2013年武汉病毒研究所的科学家就从生长在云南的马蹄蝠身上，提取到了一个名为RATG13的冠状病毒基因组序列，这个序列与SARS-CoV-2的相似率达到96%，是迄今为止与现在流行新冠病毒最接近的亲戚。

因此这强烈表明2019年开始流行的新冠病毒即起源于蝙蝠，也就是说，蝙蝠是此次流行的新冠病毒的自然宿主。但这个序列无法直接攻入人体，必须通过一个中间宿主改变自己，才能够引起人类敏感。

这个中间宿主是哪种动物，至今没有结论。不过有许多备选动物曾经进入科学家们的视野，如穿山甲、树鼩、果子狸、雪貂、蛇、恒河猴和仓鼠等等，这些动物都对冠状病毒敏感。

虽然这些动物虽然易感冠状病毒，但不能确认它们就是SARS-CoV-2的中间宿主。比如通过对穿山甲身上的冠状病毒研究，发现与人类流行的新冠病毒隔得太遥远了，不可能是SARS-CoV-2的直接祖先。

现在新冠疫情已经早就是通过人与人直接传播，无需中间宿主了，但找寻到中间宿主依然很重要，这对于最终消灭或者隔绝这种病毒对人类的伤害十分重要。

新冠病毒最终能够被消灭吗？

我的看法是很难。病毒有一个特点，就是离开了宿主后不能自己存活，要消灭任何病毒都需要弄清楚这种病毒的自然宿主、中间宿主和终极宿主。

人类是新冠病毒的终极宿主，人类或者可以通过隔离、防疫、药物治疗将新冠病毒杀灭或阻隔在人体之外，但并不等于就消灭了病毒，因为这些病毒还寄存在中间宿主和自然宿主体内，它们不断的通过变异，还会随时卷土重来。

现在科学家们还有一个担心，就是担心人的新冠病毒会在动物中爆发，尤其是在野生动物中爆发，然后又反过来感染人类，这样就更无法控制了。

科学家们也对家养的动物进行了跟踪和核酸检查，发现新冠病毒对猪、鸡、鸭不敏感，难以出现感染和流行；猫和狗有感染，但基本没有症状出现，也没有传播给人类的迹象。但还是建议人们在新冠病毒流行时期要尽量避免与宠物接触，比如抚摸、被舔和分享食物等，预防风险是必要的。

科学家们认为，即便家养动物或宠物出现传播现象，还可以通过隔离和捕杀来阻隔传播，因此是可控的；如果在野生动物中出现流行并传回人类的情况，就将失控。好在这种情况目前还没有发现，但继续监测和调查是必须的。

那么，新冠病毒已经肆虐人类3年多了，人类最终能够战胜并进入正常生活吗？我认为完全可以，而且很快了。因为通过科学家们的努力，证实了迄今为止现在的新冠病毒只是在人类中流行，只有人传人这样一个途径，这样，我们只要努力做好人的传播控制，就有可能扑灭这次疫情。

要放开管控过上正常生活，需要达到三个基本条件，即：

1、病毒不断通过变异，会越来越弱化，最终成为流感一样的普通传染病，即便感染也不会致命，或极少出现并发症致命；

2、疫苗已经完全或极大程度能够控制这种病毒的感染和传播；

3、有了治疗这种病毒感染的特效药，就像抗生素能够有效消除炎症一样有效地杀灭这些病毒。

我想，有了这几个基本条件保障，这一拨的新冠病毒大流行就等于被“消灭了”，人们就能够过上正常生活了。现在有不少国家已经放开管控回归正常生活，作为管控异常严格的我们什么时候能放开呢？拭目以待。

但病毒永远都在变异，它们依然会在自然宿主和中间宿主中酝酿，一旦有机会又会卷土重来。所以，人类应该时刻保持警惕。

最重要的是要要改变生活习惯，尤其是那些整天神秘兮兮追求什么原生态的人们，野味野菜生蛤蟆死老鼠都吃的人们，要改变自己，要讲究卫生，用科学方法指导生活，这样才能阻断病毒入侵的通道，才能让自己和别人都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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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：

https://www.nature.com/articles/d41586-022-01112-4

https://www.nature.com/articles/d41586-021-00531-z

https://www.nature.com/articles/d41586-020-01449-8

https://www.nature.com/articles/d41586-020-00984-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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